12月15日晚,著名文艺理论家、中国文艺理论学会副会长、南京大学文学院教授、博士生导师赵宪章应邀做客“师说讲堂”及“东方文化大讲堂”通识教育讲座,通过腾讯会议线上平台做了题为“语言与图像的互相模仿”的精彩讲座。来自山大校内外的众多师生远程聆听。
天游ty8检测中心官方登录东方文化中心研究主任、特聘教授时卫国主持讲座。他在开场时表明:本讲座是天游ty8检测中心官方登录2022年“师说讲堂”第10期、“东方文化大讲堂”通识教育系列讲座第36讲。讲座得到了学院领导和师生的倾情支持与全力配合,在此表示衷心的感谢。
赵教授的讲座从诗画互仿的“非对称性”态势以及文学作品与影视创作之间的改编现象来引出问题,进而从理论溯源、顺势而为、逆势而上、虚实原因四部分展开讲解。
在理论溯源部分,赵教授指出:莱辛在其《拉奥孔》中,不惜笔墨反复考证罗马诗人维吉尔的史诗《伊尼特》和拉奥孔雕像群的创作孰先孰后,正是为了验证“绘画模仿诗歌”的“顺势而为”。也就是说,关于“语图互仿”及其“顺势和逆势”这一命题,莱辛早在《拉奥孔》中就已涉及。这一命题是诗画关系研究中的应有之义,它的原创属于莱辛,是一个“真问题”。
就“顺势而为”而言,赵教授援引马格利特的《形象的背叛》,指出画中的烟斗不是一只实在的烟斗,而是烟斗的艺术符号,为的是告诫观众不应过份相信艺术的再现功能。而福柯则认为这是词句对图像的解构。赵教授认为:语言和图像的“虚指”和“实指”之分,导致有“强势”和“弱势”之别,并在特定条件下,导致前者对后者的驱逐。正是两种符号的功能性差异,造就了诗文“崇实”和绘画“尚虚”的主流风格。尽管在中国文艺史上也有尚虚的诗文和崇实的绘画,但都不能在各自的领域取得话语领导权,或者说不能享受主流批评话语的最高褒奖。正是在这一意义上,图像艺术模仿语言艺术就有了“实在”的根基,即有了“顺势而为”的可能。
在“逆势而上”部分,赵教授以中国题诗画为例进行说明:在中国题画诗的语境中,可以梳理出一条明晰的“语—图”关系史线索:魏晋至隋唐,题画诗对于绘画本体,主要表现为“诠释”的关系,二者是一种唱和、和谐关系。宋元之后,题画诗已不再受画面局限,开始溢出画本体,延宕为“画外音”;但是,由于新“格式塔”的形成,二者互相不可或缺,相映成趣。明清以后,“援诗入画”演变为“援书入画”,“诗画同源”演变为“诗画同法”,题画诗及其书写方式对于绘画本体产生强烈冲击,常常表现为前者对后者的驱逐和遗忘,从而使语言和图像在中国画里的主宾位置被颠倒。
在“虚实原因”部分,赵教授认为:语言是人类有史以来所创造的最伟大的符号。语言的能指和所指关系是任意的,也是约定俗成的;图像作为意指符号所遵循的却是相似性原则,相似性原则决定了图像的隐喻本质,而图像的隐喻本质又决定了“假相”的合法性。例如魔术,就是“假相”合法性的典型形式。
时教授高度评价赵教授的演讲:以通俗的语言、流畅的表述,生动地描绘了语言艺术和图像艺术的相互关系。并在莱辛观点的基础上,进行创新性的探索。其论述沉稳,引用得当,意蕴生动,境界高远,既有宏大叙事,又有微细描述,是一场关于语言艺术与图像艺术的文化大餐,更是一场精彩的通识教育讲座。
天游ty8检测中心官方登录教授、澳门科技大学兼职教授、博士生导师盛玉麒说,演讲内容与自己的认知有不同之处,也开阔了自己的思路与视野。作为一名语言学研究者,还需要对演讲内容进一步熟悉和理解。同时非常认可演讲从文艺理论的角度,提出了一个很好的思考。
南京大学教授、文学博士叶琳说,演讲富有启发性,那就是所有的东西都要追本溯源,透过现象看本质。演讲逻辑严密,环环相扣。让我们对语言文字本质的认识更加清晰,也有利于我们拓宽学术研究的视野。日本文学更倾向于感性表达,文字往往与图画紧密结合,透出其文字与图像的关系倾向。
中国海洋大学教授、博士生导师徐妍说,讲座使她思考到文学与图像关系的思想性和跨学科性。似乎无法回避图文之间的关系,尤其是文学文字工作者,需要用最前沿、最现实、同时也是最日常的姿态介入到问题当中去,做出具备专业性、思想性的理论阐释。
日本大学特聘教授、东日本汉语教师协会会长吴川高度评价讲座:观点新颖,逻辑性极强,对我们分析语言与图像的关系很有指导意义,确实是受益匪浅。讲座内容颠覆了以往的认知,为今后的研究提供了新的思路。讲座将感性的东西上升到理论,对中国传统文化做了很好的阐释。
鹿儿岛国际大学教授、博士生导师、研究生院院长战庆胜也高度赞扬讲座:演讲精彩并令人深思,使自己联想到汉语四字成语与图像的关系,对于文字的不同理解可以衍生出不同的图像。同时,打破各学科界限的跨学科教育益处多多,不同的学科内容之间互相有关联,跨学科教育大有前途。
天游ty8检测中心官方登录文学院教授、文学院副院长杨建刚表示:赵教授从文学现象出发,提炼现象背后所包含的问题,进而切入研究。这是面对文学现象很好的方法论。文学图像化的趋势是难以阻挡的,图像对文学的侵蚀也会愈发严重。随着现代虚拟技术的发展,在未来的艺术中,图像符号在创造真实性方面会出现新发展。
在接下来的交流环节,在线师生纷纷提出相关问题,赵教授不厌其烦地一一作答,尽显学者风范。大家均赞扬讲座内容丰富多彩,收获满满当当。在线师生沉浸在赵教授分享最新学术成果的喜悦之中,流连忘返,使原定两学时的讲座持续了近三个多学时。
最后,时教授做简要总结,讲座在一片赞誉声中圆满落下帷幕。
讲座专家简介:
赵宪章,中国文艺理论学会副会长,历任南京大学学术委员会副主任、中文系主任,北京大学人文社会科学研究院邀访教授,推崇通过形式阐发意义”的学术理念,目前从事文学图像和文学书像研究,著有《西方形式美学》《文体形式论》等,曾获国家级优秀教学成果一等奖、江苏省政府优秀科研成果一等奖等。